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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何年结梵宫 三

不是华山,是恒山的悬空寺,很多年前写给一个人的生日贺文。
要换手机了,发到lof存着。
文笔嫩的很,碍眼的话给我说一句,马上删

山川缭绕苍冥外

在自个的寝屋里打地铺,是一个很奇异的感觉。
道人醒的早了点,也没继续睡回笼觉。把自己暖暖活活的在地上裹成一个茧之后,开始天马行空的想些事情。
比如,吃什么。
昨天早饭没有馒头了,因为前天被床上那一大坨军爷当夜宵吃掉了。
然而多喝了一口粥。是床上那一大坨军爷让给他的。
午饭是玉米面大饼子,他和床上那一大坨军爷一人一张。
师父说过午不食,意思就是咱也甭想着晚饭了。。。可是那明明是佛家的规矩啊,小道士在黑暗中撇了撇嘴。
昨晚上就寝时他听见他的肚子和床上那一大坨军爷的肚子此起彼伏的咕噜着。
明明尽地主之谊把床让给那军爷,自己去禅室将就一下是应该的,更何况那还是个负伤的军爷。
可军爷不乐意了,偏要拉他过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比老君的经书还啰嗦,更欺负他嘴笨说不清话,直接守着门口把人关进寝屋。
道人现在想起来,觉得颇有些戏文间强抢民女的架势。
其实道人并不介意同榻抵足,大被同眠什么的,但是道人自知睡相不老实,连师父都嫌弃过几次,若是压到了军爷的伤。。。就不好了。于是小道士坚定的表示,他睡地铺,军爷睡床上。
军爷来回折腾半天,看到弄成这样的结果,自己也没什么脸接着纠缠,只得帮着把地铺尽可能的铺的厚实。
吹了烛火,在彼此胃袋的饥饿声中休寝了。
道人觉得简直丢脸到家了。
有点恨恨的最瞪床上那一大坨军爷。
等等!
人呢!!
道人陡然坐起来,床上空空一片。
“道长日安”
懒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点未消的睡意。
道人被惊得猛一回头,差些扭了脖颈。
“你你你你你。。。”
黑暗之中本应看不清什么,然而凑的过近的面容,使五官在视线中描摩出轮廓,每一笔线条都恰到好处的契合进心口的记忆。
窗外乌云滑开,月华倾斜,从小小的窗间流进屋子里。
见得那人的眸子,闪烁如星。
“道长日安”那军爷斜支起身子,单手拢了拢睡乱的散发。
道人“你”了半天,犹不见自己说出一句整话,只得咽了下口水,住声了。
军爷见此,浅浅笑出声来,“道长入眠后的确是有那么些不安分啊。”
军爷想起昨晚在床下折腾的天翻地覆的小道人。
他起夜时发现,小道人的被褥团在一边,自己又抱成一个球,侧在另一边,冷的冰凉也硬捱着。
军爷只得抖开地上的被褥,正打算给他好好裹一裹,却被那好似宿在冰窖的小道人,八爪鱼般缠上了。
小心翼翼的给两人严严实实盖着了,军爷便安心的沉浸于美人投怀送抱的粉红泡泡中,正要人事不省之时,体温回暖的小道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军爷,翻个身,又缩成一团。
军爷觉得自己肾都要废了。
无法,他只好把小道人又拖近身了些,从身后拦腰抱了,紧紧的将两人用被褥裹成茧状。
这才总算活到了早上,给那小道人说声安好。
“抱,抱歉。”
小道人虽有些没怎么想通,他到底是怎样的不安分,能将本睡在床上的那一坨军爷扯到了床下来,但还是很愧疚于打扰了军爷休息。
“无碍”
军爷还没来得及再次附送一个温暖的笑颜,小道人已经麻溜的起身更衣,收拾地铺了。
然而当小道人揣着一袖子铜板,口齿不清的表示要下山去置办吃食和伤药,并再一次隐晦的表达了晚间对军爷的伤害,以及在投喂上的亏待时。
军爷觉得,要么是小道人忘了他是一个皮糙肉厚的军爷,要么是念经念出了一颗玻璃心。
军爷想了想,道
“我的伤已无事了,如道长不嫌弃在下累赘,在下可有幸与道长同去镇中?”
“当当,当然,”小道人微微抬头,正对上军爷的那对招子,又瞬的错开视线。
似乎有什么在燃烧着。
“你你还可可以,打听一下,战事事,如何。还还还有你的队伍伍。”
小道人低着头结巴的说着心里的打算,想着军爷去镇上要办的事。
“果然啊,道长依旧想着怎么赶在下出去。”
军爷夸张的调笑语气透着些许无奈,真真是傻的恼人的小道士。
“我我,我不是。。。”小道人又有些着急了,这军爷怎么这样,他有点小委屈的想着。
“在下说的玩笑话,道长别恼,是在下唐突了。”军爷忍着笑意,却忍不住自己的小贱爪子,轻轻拍了拍道人整齐的发髻。
似乎,更唐突了。军爷想。
然而小道人也的确是说着了他心中想的,他跟队伍散了这么些天,心中的确是不安的。
再者,他的军响,都是存在太原宣府这条线上的商会里,凭自个的印戳便能提。
军爷觉得这么死皮赖脸吃白食,也真不是个事儿。
小道人不嫌他,他自个都住不下去了。
军爷身边也没什么需要要紧收拾,摸了摸心口荷包里的戳子还在,就跟着小道人下了山寺。
“那,那嗯,那个,山路难走,你你小心着些。”
道人走下石栈之后,有些不太放心的回头招呼着军爷。
“道长多虑了,在下军旅出身。。。卧槽”
正笑的傻呵呵的军爷突的一滑,若亏了小道人手快扶了一把,便是摔一个结实的命,这镇子也不用去了。
“在下真是,太丢人了。。。”
军爷被小道人扶着手臂,匆匆下了最后几级石栈,正是先前栓马儿的地方。
这实在是,老天看不过眼他之前调戏老实人吗!军爷心里怒嚎着,这栈道他来回也走过几次了,怎就今个在这小道士眼前,出了这般打脸的事儿!
“若,若是你,当真真摔着了,便是是,是我要赶你,你,你也走,走不得了。”
难得说个玩笑话的小道人,笑起来有那么些小小的狡狭。
“到时又得拖累道长。”
“无无妨。”
军爷心里暖暖的。
军爷觉得,这儿当真是和他风水对盘的一处地方。
傻乎乎的正和心意的小道士,奇伟诡怪的悬空寺,还有鲜嫩多汁的马草。。。
军爷突然想起那只不知到何处撒欢去了的马儿,便向山野间,打了个干净响亮的呼哨。
小道人听着从远方未消的晨雾间,传来了马蹄与大地相撞的声音。
头顶之上,朝阳投下光束,在不宽的河面上碎成了金色的波纹。
小道人抬头,依旧是分毫不差的对上了那军爷的眸子。
他看见那人眼中映出的自己,笑的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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